雷驤
如今年過七十,經驗累積,當其時的諸種歡愉與悲傷,已離我遠去,經過的細節一仍歷歷。 時空的逐漸退遠,形廓的全體反倒愈加鮮明,情緒漸息而理知描述成為可能。 我有時反躬自省,感到自己其實背叛了年輕時的理想,口上或不承認。 然若客觀看來,我的行為竟或與年輕時的反應背道而馳了。 然而,就寫作這件事而言,我一仍本於初衷毫無虛假。倘非如此,寫作有何意義? —雷驤